眉目泛山河

与君同舟渡,达岸各自归.
🌠我为鲤而狂
一般路过薰单推人

吾腕有鬼,吾眼有神.

【GGAD】1945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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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文,前后文风不同预警!


大概是越向后看起来越沉重,会和前面给你的感觉完全不同!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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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浦果子 

纽特看到一只大黄冠鹦鹉向他飞来。他以为那只是只爱亲近人的小飞禽,结果没想到下一秒就被那尖尖的嘴啄得猝不及防,那鹦鹉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仇恨,白色的翅膀也不断拍打着纽特,而我们委屈巴巴的纽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来德国找神奇动物,为什么这只鹦鹉疯狂地打我?

并且,他发现:他竟然抓不到这只鹦鹉!当他使用魔咒,这只黄冠大鹦鹉居然无一例外地灵巧躲开,紧跟着,这只鹦鹉还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而停止这一切的是他的老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很神奇,邓布利多教授一来,这只鹦鹉就立刻停止了攻击,乖巧(?)地飞向邓布利多,稳当当地站在他伸出的手臂上。

纽特:??谢谢教授,还有教授你在这?找格林德沃吗?

邓布利多:是的,看,现在找到了。说完还抬了抬上面站着那只鹦鹉的手臂

纽特:额,这是...格林德沃??纽特问完后,那只鹦鹉昂了昂头,扇了扇翅膀,像是在示威

邓布利多:是他,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应该过几天就好了,其实现在这样还不错

纽特:(??不错??)

邓布利多:哦,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纽特你一起吗?

纽特:不不不(极强的求生欲),我还要找神奇动物,就算了吧,教授再见

纽特说完就幻影移形走了

邓布利多:好吧,那盖尔我们回去吧。那只黄冠鹦鹉叫了几声,蹭了蹭邓布利多,看亚子十分乖巧


2. @迷雾(立志做猛汉) 

邓布利多望着纽特离开的地方摇了摇头,“这孩子,看见只鹦鹉都害羞。”他迈着小步子,托着格林德沃不紧不慢的回到了他临时找的一处住宅。

黄冠鹦鹉绕着这间小屋子飞了几圈,最后停在了办公桌上展开的羊皮卷上,他轻轻叫了几声,邓布利多在椅子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他意识到鹦鹉需要喂食,就拿出了抽屉里孩子们送的比比怪味豆。

然后那只鸟很不给面子的别过了鸟脸,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那意思大概是他瞧不起比比怪味豆,也瞧不起吃这东西的人,更鄙视它的发明者。

邓布利多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把他吓到了,你知道他是一个对动物极有爱心的人。”

对面的鸟沉默了,他的小眼睛聚焦在邓布利多的脸上,看上去一点也不想解释。

“所以……鹦鹉不会说话吗?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变成一只鸟。”

过了几分钟后,白毛鹦鹉的身体里传来了瓮声瓮气的声音,这让邓布利多完全不想把这只鸟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啧)的格林德沃联系到一起。

“你要走了,甚至不想见我一面。”

“哈?如果让预言家日报逮到了我们就更没有好日子了。”

格林德沃鸟表示好委屈,他可怜巴巴地往邓布利多身上蹭了蹭,讨好似的啄了几下衣服,“我迟早是要烧了那个狗屁日报的,你不应该担心那个,我现在只想在你身边待两天,你晚点再离开德国好吗?”

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虽然说现在的头等大事是阻止格林德沃祸害欧洲,但是他真的好想他,就是那种想他想到睡不着觉的那种想。鹦鹉一看有苗头,就继续展开了他坚不可摧的攻势,“这几天,我保证,我先给我的圣徒们放个假,你可以带着我逛逛公园,喝喝咖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咳咳咳,嗯嗯,你看怎么样。”

他被格林德沃的条件打动了,而且心里有了个主意,如果这两天他能潜移默化地让格林德沃放弃那些邪恶的计划,不仅能让他省下一大笔精力操心欧洲的事,而且他可爱的学生们安全也有了保证。

即使这个计划看上去遥遥无期,梅林啊,原谅他的私心吧,他觉得值得一试。


3. @Phoebe 

在这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夜晚,邓布利多一个人坐在他的床头,听着外面的风飒飒地吹着,用他那著名的熄灯器一开一关收拢又放出窗外的人间灯火,月光打在灯上又反射到邓布利多的脸上,一闪一闪,却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邓布利多从梦里惊醒,他做了一个怎样的奇怪的梦啊,梦里的格林德沃似乎失去了语言功能?他的情感只能通过那一张细小的嘴表达出来……

邓布利多口里叼着雪茄,在自己的房间踱步:“如何才能劝格林德沃放弃那些疯狂的事情?”或者,这算是一种贪心,希望他一直留下,留在他的身边?

雪茄的烟雾幻化成千奇百怪的形状和颜色,如轻盈的帷幕,悬在空中,如香炉里旋出的,笔直向上,如他的决定,坚定不摧。

敲敲门,鹦鹉发出了一声平常的鸟叫声,那是一种回应。他打开了门,叹了口气:“盖尔,我想和你谈谈。”

鹦鹉站在昨夜的羊皮纸上,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同样注视着他的邓布利多

“你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啊,那么多年了,还如当年爱上你时的16岁一样“瞪着大眼的鹦鹉心里嘀咕道。

“呃,盖尔,我想了一夜,觉得你不应该沉迷于黑魔法,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携手为保护魔法世界做出贡献……”可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邓布利多心想……

鹦鹉不回答,脖子转了转发出咔咔一声并且舒服地打了一个哈欠,扇扇翅膀表示听到……

邓布利多看还有戏,继续加以劝阻“我希望……呃,我们可以回到过去的时光,你和我一起回到英国去吧,我们可以共度美好时光……“

鹦鹉,不,是格林德沃,终于愿意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了:“我很想你想到心撕裂肺的那种,但是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一起畅游欧洲称霸世界???我在努力实现当年我们的约定,你却只将你学生的性命放在首位?”

“盖尔,来我房间吧,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4. @豌豆不吃孟德尔 

“看什么?看你披着的他的皮下愚蠢的大脑?看你复方汤剂失效后的丑恶嘴脸?”格林德沃一挥魔杖,鹦鹉的幻像和某张熟悉的,挂着忠厚、忧虑和亲和的、镶着一对蓝眸的脸庞便化作一团白雾袅袅而去。

“你是他?你怎么可能是他呢?有着他学生的幻象陪你一起演你还把自己当真了?”

“可,可这是您让我……啊!!!!”男人扭曲的叫声回荡在高高的穹顶下。

“我让你?——我让你演他?演阿不思?钻心剜骨都便宜你了。”格林德沃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声音里带着轻蔑。

“您…是您给的我汤剂!我从5岁起就是照着那位活的!!是您教给我他的思想他的抱负他的一切……啊啊啊啊啊!!!”

“他的抱负只能是我,小子!”格林德沃沉声说道,坚硬的鞋跟一点一点碾过地上人的手指,“唔……他这只手指好像有点弯?——这样就对了……像了、像了……”

“您……您现在就是在让我模仿他……”

“闭嘴!”狠狠一脚,地上人的哀号瞬间转为呜咽,“你还想说什么?你难道说我要几十年如一日为那个蓝眼睛骗子、亲麻鸡叛徒,那个愚蠢、自私、胸无大志、出尔反尔、道貌岸然的无耻混蛋入迷吗?我难道应该为他痴狂吗?我难道应该对他日思夜想吗?我难道应该让他常驻我的梦呓吗?我难道应该用我这颗宝贵的巫师心脏存放他粗鄙的名字吗?”

“钻心剜骨!”

狂怒被咒语释放过后,格林德沃围着瘫在地上的男人踱步,越踱越快、越踱越快,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和他躁狂的心跳以及另一个人沙哑变调的痛呼声完美共奏。

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紧握魔杖的指尖在神经质地颤抖。

“主,主!我错了。我哪里不像他,我改!我……”本该出现的惨叫一声都没有发出来——割了舌头施了静音咒怎么会叫呢?

“呵,我,高贵的黑魔王会找一个替代品吗?!现在的年轻人那么热衷于模仿'当代最伟大白巫师'吗?自己几斤几两都掂量不清,狐狸套上皮就是老虎了吗?”格林德沃用脚尖挑起那人的下巴,“像倒是挺像的。这头发、这眼睛、这唇……呵呵,那就,都毁了吧!”他挥了挥魔杖,转身离去。

“嘀嗒、滴答”有黏糊糊的液体从那可怜的人身上滴落到地板,蜿蜒成一朵血色的花。倘若你见过这个人——也许不能称之为人——见过这个被活剥了脸皮、砍断了手指挑掉了脚筋的人彘的眼睛,你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深黑的瞳孔是恶魔的利爪,淬着最汹涌的恨意和恶毒,勾着你走向地狱的最深处。

片刻后,一阵混着腥气的风被黑色的袍角裹挟着翻涌而来。

“阿不思?阿不思!不……你不是……你不是阿不思,谁把我造的阿不思毁了?!”去而复返的格林德沃眼睛里的血丝和脖颈暴露的青筋在格窗洒下的阳光下宣告着主人的病态。


5. @Sea_Pear 

“骨筋复还。”

他听见带着几丝沙哑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像是旧琴弦划过的玻璃板。他看到眼前人破碎的肢体重新归位,地板上肆意流淌的血液被尽数吸回……他看到他的红发、他的蓝眼、他右手食指特有的弧度,一如记忆中的模样。他满意地勾起了唇角,不顾地上的人依旧在颤抖呜咽,蹲下身去温柔地捻起一缕红发,送到唇边轻轻亲吻。

“阿不思……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先生。”

格林德沃猛地回头。他记得他说过不允许圣徒进入到这个房间,因为这是只属于他的……对,只属于他的,圣地。他的目光落到女下属的眼睛上,对方因此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金黄色的卷发在空中微晃。她的眼睛也是蓝色,没那么纯粹,没那么透亮,却也如湖水般平静,竟奇迹般地让他感到安宁。他定了定神,把溢到胸口的怒火生生地压抑下去,对读心者露出一个格林德沃式微笑,悄悄把魔杖放回袖口。

“什么事?”

人前的他向来冷静自持,不愿露出丝毫破绽。但是他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用不着对自己掩饰什么。他知道他的偏执,他的疯狂,他骨子里压抑不住的黑暗与欲念。他知道在那个夏天逝去的不仅是红发少年的青春,还有他完整健全的人格。他本不该在意这些的,他知道,他并不认为它会影响到什么……不过是一个人,一间房罢了……可是当他见到邓布利多的照片,甚至只是名字,还是会疯狂地、没由来地恼火。他恨死了他,他爱死了他。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窝在一所破破烂烂的城堡里做缩头乌龟,连出面对抗他都不肯。他无时无刻不想一个厉火咒烧了霍格沃茨,却又隐忍克制着不让圣徒沾染英国一步……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是格林德沃啊……那个张扬肆意、什么都不在意的格林德沃啊……


6. @眉目泛山河 

“先生……”读心者的手在颤抖,她不自知的向后退了一步,从身后抽出来信封递给他。

“是邓布利多先生的信件……”奎妮咬住自己的嘴唇,恐惧与地上的替代品让她双腿打颤,但她还是站在那里听从下一步安排。

格林德沃的眼睛瞬间瞪大,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随后他眨眨眼,挥手让奎妮离开。

格林德沃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体,孩子气般踢了替代品两脚。“你这个冒牌货,你根本都比不上他的指甲盖。”

他好像幼童打开巧克力包装纸那样惊喜,一点点撕扯开信封边缘,小心翼翼地不去破坏它,然后他用白色的瞳孔向中间看去。

是简简单单的一封信件,没有附赠的巧克力蛙,没有盒装的比比怪味豆,没有酸甜的柠檬雪宝,只是两张带着邓布利多特有气味的信纸。

阿不思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吃甜食的。

格林德沃抽出信纸,呼吸声沉重起来,那字迹他无比熟悉,多少年前的夏天他们在不过只间隔几十米的房子里,用猫头鹰传递情书,阿不思用这字迹写下了多少句“爱你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展开纸张,声带振动起来。

 

“致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

考虑到您在近期的各项活动威胁了欧洲大部分麻瓜的生命安全,在魔法部对您进行多次劝说,阻止无效后。

应魔法部,全体欧洲巫师的请求,我将于1945年8月12日同您决斗。

决斗地点在戈德里克山谷,请您带好自己的魔杖,孤身一人前往。

这将会是一场公平的决斗,我恳请您不要使出任何花招。

您忠诚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献上”

 

格林德沃盯着那张羊皮纸,仿佛要将那张纸烧出窟窿。

三分钟后他才有了新的动作。

格林德沃近乎疯狂般碾着信纸,撕开信封,他用魔杖点遍了羊皮纸每个角落,想要找出一个端倪,一个让他有借口稍稍示软的小理由,试探再从其中寻找阿不思的只言片语,哪怕是“格林德沃,我请求你停下”这样的话也行。

没有,什么也没有,这只是简简单单一封信,来通知他们最后的诀别。

他什么也没找到,于是信封便粉碎成千千万万片碎纸散落在地毯上,格林德沃站在如同雪花般的碎片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忍了又忍终于发出怒吼。

“他怎么敢?!他阿不思·邓布利多怎么敢?!”

身旁那些家具此刻因为他的怒气,劈了啪啦碎了一地,一股脑儿砸向地毯中间的替代品。

这是一场永不停息的风暴,他夹杂着格林德沃有生以来最大的愤怒耻辱恨意,恨不得跨过海岸砸到破烂城堡的校长办公室里,砸在他脸上,砸得他体无完肤。

而他现在只有地上这个不成人形不再呼吸的替代品,一个一点都比不上他的垃圾。

格林德沃缓缓走到墙壁边靠在那里,那个谷仓里的红发少年呢?曾经的他们都他妈死到哪去了?

不……是他自己毁了这一切,格林德沃向着对面墙壁甩出一个“霹雳爆炸”,那堵墙轰然倒塌。那天阿利安娜的死就像是这塌下去的墙,邓布利多在墙塌陷之前从未知晓过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只愿意相信他看到的,所以阿不思不过就是个成绩好的纯情男孩,白天同他谈论伟大计划,夜晚愿意与他共度良宵。

是他发射了那个致命的咒语,是他格林德沃摧毁了这堵墙。

他是自私的,他不愿同阿不思那两个该死的弟妹分享他,若是没有这两个讨厌的小东西他和阿不思早就离开戈德里克了,又怎么可能会发展成今天这一切呢?他们还会把麻瓜踩在脚下,去追随更伟大的利益……

没有假设,他确确实实发射了魔咒,然后就毁掉了他的阿不思,他的此生挚爱。


7. @水 

时间到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攥着魔杖远远地站在山谷顶上。阿不思·邓布利多也许就在下面等他。这本该是格林德沃迎来毁灭或无上光荣的临近一刻,可他却抑制不住地雀跃起来。

他们可以用魔杖指着对方跳舞。少时的夜晚他们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星光下决斗,不管下一道咒语是缴械咒还是什么,最后的结局都是两个人笑成一团,搂着坐在夏季的风里畅谈未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和你一起潜逃出国,骑着飞天扫帚在云端看那些麻瓜城市。”阿不思说,然后抬头望那条缓缓泄下天国的银河。盖勒特把这当做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年轻时最火热的自白。

“我们必须征服,”他说,“假如你能参与其中,那这条路会平坦许多。”

“真的吗?你个控制狂。”阿不思用他惯用的半眯着眼睛的笑的方式看他,“你也知道我的情况。”

听到这里,盖勒特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朝天上发了个没头没脑的咒语。他说:“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乖孩子现在应该睡觉,坏种子可不能浪费这良夜。”

他们跳舞。阿不思拖着白色的长睡衣,赤脚踩在阳台的地板上。盖勒特搂着对方的腰:“有没有觉得突然就变成老爷爷了?”

“为什么?”

“这种舞。”

他们开怀大笑,以至于阿不思踩到他的脚趾,他踩到阿不思的睡衣。属于他们两人的过去就浓缩在那十几个有舞蹈和星光的夜晚里。他们的关系飞速地变得亲密,也飞速地疏离。

阿不思·邓布利多和他的相知、相识、相爱、相离从现在看来,几乎是在同时进行的,以至于他无法分辨出现在,他们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关系在山谷里面对面持着自己的魔杖的。

仇敌?不,他永远也不可能是邓布利多的仇敌。难道是爱人吗?要知道,某种意义上,爱人也是仇敌的一种。那么他们只剩下可怜的、脆弱的那一层薄薄的决斗对手的关系了,在对方面前站着,头脑里翻滚的只有咒语和致对方与死地的方法,除却一切夏夜的柔情和轻巧的舞——尽管这两种情况是在同个地方存在着的。

邓布利多的表情非常陌生,对格林德沃来说这是对方精心包装过,用来面对“黑魔王”与公众的脸谱。但也并不陌生,格林德沃在许多巫师界报刊杂志上见到过,特别是预言家日报的头条。

“那么,我们开始吧。”

阿不思这样说着,仿佛在邀请他跳一支舞。


8. @米酒团子 

没有人知道那场战争的细节,因为在一瞬间方圆十里生灵涂炭寸草不生,以决斗的两人为圆心的气浪迸裂开来扫清了一切除了他们的生命气息。附近的村民们无一想回想起那地狱般的一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生命脆弱的令人震惊。

没有人知道,除了他们。

邓布利多话音落下,世界凝固了。格林德沃握紧了手中的魔杖——传说中它战无不胜。在戈德里克山谷朝他微笑的阿不思和在戈德里克山谷朝他举起魔杖的邓布利多模模糊糊地重叠在一起,一双蓝眼睛同样透彻明亮,一只温柔一只决绝。

风在格林德沃的耳边打旋,对面的男人迟迟未施咒。果然是邓布利多,格林德沃轻蔑地想着,那封信怕是他一时冲动的产物,邓布利多依旧没有与他决斗的勇气。这么多年他从未变过,愚蠢,冲动,优柔寡断......

咔嚓。

松鼠踩断了树枝。

天地间瞬间炸开明亮的光,格林德沃挥动魔杖,银色的屏障温柔地包裹住他。战争在树枝的响声中开始,就像当年格林德沃第一次见到阿不思时,红发的少年踩断了树枝,惊慌失措地像只松鼠。

那只松鼠早已被炸开,内脏鲜血肠子流了一地。

邓布利多竟敢对他动手?格林德沃心里爆开一团无名火。他更加狠戾地挥动魔杖,致死的咒语切割地面却切不开男人的身体,他用金色的盾弹开了咒语。在一片刺伤人眼的光中邓布利多是唯一的清明,也是他唯一攻击的目标。

格林德沃以前从未想过爱与恨能混合在一起,他甚至从未关心过这种白痴的问题。他和阿不思只聊巫师界的未来,新发明的咒语——

又他妈是该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有多恨他,就有多爱他。

他明明可以和他一起走上权力的巅峰让所有人跪拜在他们脚下,那样格林德沃一扭头就能看到那清澈透明的蓝眼睛,他会把死亡圣器拴在男人的脚踝上,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但是邓布利多没有。

他在阿利安娜的尸体前退缩了。

咒语在空中碰撞炸裂,在灰尘中邓布利多没了踪影,但马上被逼迫现形。魔杖甩出刀锋割向邓布利多,他堪堪躲过,空气中血珠飞溅。

格林德沃在空气中转了个圈消失,他再出现时已是邓布利多的面前,一道白光射向男人的心脏——

邓布利多消散在风中。

假的。

格林德沃狂怒地扭过头去,施完魔咒的下一秒邓布利多出现在他的面前,魔杖直直指向他的脖颈。

“你输了。”

面前的男人面无血色,长袍被魔咒割开一个大口子露出腿,鲜血淋漓。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他的长睫毛轻轻颤动,蓝眼睛里倒映着他,只有他。格林德沃甚至都可以感受到男人喷洒在他嘴唇上温热的吐息。

“魔杖。”

格林德沃犹豫了几秒,脖子上的魔杖往前戳了戳,压抑的窒息感让他知道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手和手中的魔杖,竖直着递给邓布利多,对方愣了一下,伸出手去握住了格林德沃的手。

熟悉又陌生的触感,柔软温暖的手掌。格林德沃一根根松开了手指,结束了他们之间最后的握手。

老魔杖易主了,邓布利多握住了那根曾属于格林德沃的魔杖,上面还残存着前主人的温度。

战争结束。



“又是邓布利多,我都有好几张了。”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旁,一对孩子坐在一起拆巧克力蛙的包装。

“给我给我!”黑色头发的女孩子拿过那张卡片,小心翼翼地把它塞在盒子里,卡盘正面的白胡子老头眨眨眼睛消失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邓布利多啊!”棕色头发的男孩子吐槽到,“你甚至可以参与他的粉丝团了!”

“那当然!他可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啊!人人都爱他!”女孩子瞪着眼睛看向男孩。

“我又拿到一张他。”男孩耸了耸肩,翻过卡片,“......阿不思·邓布利多,因在1945年战胜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而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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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老师同我一起联文!大家都好优秀的亚子!(悄悄私心 感谢水水写出青年时的他们,跳舞太好了!)


各位老师一览:

 @浦果子 

 @迷雾(立志做猛汉) 

 @Phoebe 

 @豌豆不吃孟德尔 

 @Sea_Pear 

 @眉目泛山河 

 @水 

 @米酒团子 

这篇里面的各位老师都是第一次来写GGAD,若人物有ooc还请看官们一一指出,定当尽快修改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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