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泛山河

与君同舟渡,达岸各自归.
🌠我为鲤而狂
一般路过薰单推人

吾腕有鬼,吾眼有神.

【黑瓶】百年孤独

是一个新手,磕了好几年黑瓶之后终于来嚯嚯他们两个了。

请大家指出我的不足我一定会改正!

小瓶在我手里好像ooc了,非常抱歉

———

今天我看起来好勤奋的亚子(?)

我发誓我明天一定写德哈!!!!


————


“哑巴,别板着脸了,笑一个吧。”

沉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回荡,连带着调笑的意味一起砸向张起灵。

黑衣男人修长的双手向上伸去,血从受伤的指尖下流,刺眼的红色蔓延开来,划过手心,在黑色皮夹克袖子上流淌。

 

他们本不应该下这个斗。

 

十五人的队伍,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剩下的该死的死,没死的也就剩一口气儿,哪下呼吸一顿,气儿换不过来也就过去了。

下地以前,东家对于里面所了解的情况只字未提,只说这是这一带唯一没被破坏的古墓,还请各位小心。

队里人都是七拼八凑凑出来的,各自底细摸得不清,能看得出来都是行内高手。大概都是心怀鬼胎对陪葬品有着目的性的。瞎子和小哥下来也不过是因为墓里的某些东西也许会对瞎子提供些帮助,毕竟不能让瞎子一直笼罩在溺死于洗脸盆的阴影里。

下斗前他们还在吵架,因为这个斗是张起灵背着齐黑瞎偷偷觉得参加的,齐黑瞎为此创下了三天没和张起灵说话的记录,直到刚刚张起灵不容置疑地扯住齐黑瞎的手,瞎子才决定重新理他。

刚刚开始的时候平安无事,有几个小子甚至还趴在彼此身边低声开着玩笑,各方彼此试探,想摸出彼此底细,嬉笑怒骂,脸皮上的欢乐与摸枪的手反而和谐成一幅画面,在烂成泥的墓主面前各人挑挑拣拣。

陪葬品并无值钱货,于是又向下挖去,百分之百底下会有真正的墓。

敲到地宫上层的砖时,队里的人对视一眼,隐藏在笑容背后的心思也慢慢浮了出来。

 

厄运是从那堵墙开始的。

 

谁能想到,那画中飞天的窈窕身段藏着一排排虫卵,颜色各异,排在一起就是一副壁画,巧妙绝伦。

打头那个小伙子探出手去摸了摸墙壁,忽地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定睛看看,满墙色彩依旧鲜艳,只有他触碰过的地方掉下密麻麻一片虫卵,劈头盖脸砸向他们。

齐黑瞎心里骂了声娘,与张起灵交换了眼神。片刻后他们听到那个小伙子的哀嚎—被唤醒的虫卵从指尖向他身体里面钻。

队伍迅速向后退去,冷眼看着男人痛苦地在地上挣扎,有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女子拿起手枪瞄准他头部,想扣动扳机时意外却先来临。

男人停止了挣扎,虫子撞破他的胸膛与头盖骨,一片片向众人冲撞过来,张起灵和齐黑瞎反应的快,眨眼间避开第一波虫子的袭击。

那个中年女子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她站的比较靠前,虫子冲着她身上扑过来,一秒之内地上多出来一副白花花的骨架子,干干净净,比胖子吃过菜遗留下来的盘子更清洁。

张起灵向齐黑瞎点点头,抽出黑金向手心划开,血刚出现在手心。没想到队伍里有个毛头小子虎彻彻向虫子最密集的地方扔过一小型手雷。

轰!整堵墙在爆炸中轰塌,张起灵被齐黑瞎死死扑在另一堵墙上,听黑夹克男人在他耳边说这回怕不是要栽到斗里。

“这回不是为了让咱下斗的,这就是请人来毁尸灭迹的。”身后火光爆炸声一起演绎,齐黑瞎只是向地下吐了口血,淡淡评价道。“那个虎逼大概不是唯一一个内线,他现在肯定已经挂了,但是他兄弟会再补一刀。”

第二枚小手雷紧跟着他的话就飞过来,这一枚直逼黑瓶二人,齐黑瞎将张起灵猛的一推推向旁边另一个墓室,张起灵伸出双指去抓齐黑瞎却又被他推了一把儿,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齐黑瞎被气浪掀开,狠狠撞上一旁的石壁。

他滚落下来,嘴角弥留笑意,左胳膊以奇怪的姿势搭在一旁,嘴角血珠连成红线流淌,看起来浑身上下伤的最轻的是他特制的墨镜。

 

张起灵承认,当瞎子从石壁上滚落毫无生气躺在地面上时,他脑中嗡地一声炸了。

 

两个百岁老人在一起待习惯了,不知道是谁先动了心,谁又动了情,年年岁岁习惯了身旁有彼此,爱情就一点点磨了出来。所以每天早晨小哥面无表情听着恋人满屋子飙晨间骚话,挤牙膏的手旁是瞎子的刷牙缸。

南瞎北哑。他们一点点就成了圈子里的佳话,吴邪胖子听说之后还亲自跑来送了祝贺,吴邪甚至说什么也要给师父与挚友做一顿饭当作礼物,却被瞎子一个脑瓜崩敲了过去。

“小崽子,你那手艺怕不是要毒害我们两个,怎么你吴家还包办冥婚吗?”

胖子说,那一刻小哥实实在在微笑了一下。

 

他站起来向地上的人走去,在瞎子旁边坐下,右手食指直直打向穴道。

戴着皮手套的手挥了挥,瞎子居然还醒着,他咳嗽着,后背弓得像烧红的虾,咳出来的都是鲜红的血,红艳艳浸满皮夹克下白色T恤。

他伤到内脏了,张起灵伸出手去捂他的嘴,好像那样血就不会流淌出来。

“喂,哑巴,别这么内疚,我头上女鬼刚刚告诉我那群人的装备了,不然我也救不下你。”齐黑瞎还是笑着,手套下的声音一反既往的虚弱。

“我不应该让你也下来,我能应对他们。”

“说什么胡话,然后我独活百八十年满世界找小媳妇儿?得了吧哑巴,你点承认你心里有我。”

明明看上去随时准备归天,他还是开着玩笑,好像事不关己,再睁眼睛又能看到光荣的明天。

 

“哑巴,笑一个吧,别板着脸了。”

沉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回荡,连带着调笑的意味一起砸向张起灵。

黑衣男人修长的双手向上伸去,血从受伤的指尖下流,刺眼的红色蔓延开来,划过手心,在黑色皮夹克袖子上流淌。

他胡乱用手指勾掉墨镜,抓到蓝帽衫的领子,缓缓坐起来亲闷油瓶。

表面看来他不过是借了一点力自己撑起身子凑过来,事实上他们两个都知道,是张起灵的手在后面勾住齐黑瞎的腰把他扯到面前。

唇与唇碰撞本应该是风月之事,应该是厨房锅碗旁的日常琐事,床上情欲的生长,众人前旁若无人的被包围在羡慕眼光。

他们一项都没有经历过,此刻的吻中充斥着血的腥味,火药的刺激性气味,尘土附着在彼此身上。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罗曼蒂克,他们有的只有漫长岁月中彼此的陪伴。张起灵的沉默不语习惯了齐黑瞎在他面前喋喋不休,他们失去彼此哪一个都再也找不到心安之处。

 

吻在齐黑瞎向后倒去时结束了,他喘息的间隙开始变短,瞳孔开始放大,心脏跳动的声音开始放慢。

“别走。”张起灵伸出手抓住齐黑瞎的手,“别走,留下,我马上带你回地面。”

“我现在这样我哪也去不了啊,哑巴。”瞎子看起来精神一点了,大概是回光返照,“等一下赶紧离开这个墓吧,反正我要死了也用不到那些东西。”

他招招手让张起灵凑的更近些,附在张起灵耳旁小声说,

“哑巴,我喜欢你,刚才我亲你的时候那个女鬼说她好酸。”

他微笑着死去,再也没有看到闷油瓶眼角流淌出泪珠。

 

评论(16)

热度(4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